今天读了苏姐推荐的文章（https://eev.ee/blog/2015/05/20/i-stared-into-the-fontconfig-and-the-fontconfig-stared-back-at-me/ ），感觉收获很多。
但是关于 Hack 字体的 fontconfig 我有个疑问，在 Hack 的官方 GitHub 里面推荐了这个字体的 fontconfig，里面写了要删除该字体的 sans-serif 属性并添加 monospace 属性。
奇怪的是 openSUSE 的 Hack 字体打包并没有打包进这个 45-Hack.conf，是不是 openSUSE 的打包忽略了这个文件，为什么？
http://marguerite.su/posts/fontconfig_几个常见的坑/
我的这篇文章看了没有？答案都在里面。不要以为上游的 fontconfig 配置就是永远正确的，永远正确的只有 fontconfig 的内置配置和 FC_DEBUG 的结果。
sans-serif/serif/monospace 只是一个锚点，所有的 fontconfig 都在针对它们做文章，但只能放在它们前后，在最终 match 到的列表里是没有这个名字的字体的，也就是说它们是从未存在的。永远不会应用的配置打包它干嘛呢？
@marguerite
不好意思我努力了很久也没看懂您的文章……现在我的机器上运行"fc-match -s “Hack”"的话会出现如下列表：
Hack-Regular.ttf: “Hack” “Regular”
Hack-Bold.ttf: “Hack” “Bold”
NotoSans-Regular.ttf: “Noto Sans” “Regular”
NotoSansJP-Regular.otf: “Noto Sans JP” “Regular”
NotoSansSC-Regular.otf: “Noto Sans SC” “Regular”
LiberationSans-Regular.ttf: “Liberation Sans” “Regular”
可以看出，替补的字体都是非 Monospace 的，这个问题要怎么解决呢？还是说这其实不是问题？
我在文章里也说了，没有名为 monospace 的字体。即不是说针对每一个字体名都有一个替代品 list，而是 fontconfig 从头到尾都永远只有一个 pattern，即全部已安装字体的顺序排列（fc-list 命令返回的就是这个初始 pattern）。sans-serif，serif，monospace 全部混在一起的，无论你 match 什么，这个初始 pattern 都是不会变的。你的配置规则只是在调整它们谁先谁后的顺序，但是你不可能把全部已安装的字体都配置一遍（因为一旦安装一个新的字体，就都没用了），那么未配置到的就会保持它们的初始状态，也就是你看到的混沌的状态。
你 match monospace 的过程是这样的：
以上就是你网页或者 app 里字体 family 写成 monospace 得到 Noto Sans Mono 的全过程。
这么调整完后，能保证你得到 Noto Sans Mono，但肯定有没调整的，没调整的都还是那样。你用 fc-match 不带 s 会看到底部的什么字体都有。你 match sans-serif 给你的结果里有 serif 和 monospace 字体。
你理解了上面的，就能明白 Hack 上游那个配置为什么错，它有两个 family test，第一个是 Hack，这会给你一个 pattern，然后你再在返回的 pattern 里匹配第二个 family 即 monospace。这个字体不存在。在所有的 pattern 里都永远找不到（所谓的锚点，类似于你永远也不可能找到一个名字就叫做 “这个” 的东西，但是大家都会说 “你拿这个之前先帮我拿一下包”，包是实际存在的字体比如微软雅黑，而 “这个” 则是不存在的东西比如 monospace，正如 “这个” 是分语境的一样，monospace 也是不一样的，我的系统上的 monospace 不是 Hack 而你的系统上的是，但想用字体的人会说：我就用 “monospace”，于是在你的系统上就得到 Hack，我的系统上得到别的；如果你够厉害，能让全世界全部的 developer 都管 sans-serif 叫 Hack，写在网页里也都是 Hack，那么 Hack 就是新的锚点，但你做不到，所以只能承认 “monospace” 就是字体圈的 “这个”。但是你把 monospace 写在第二个 test 里，相当于我需要一个 Hack 字体，还需要一个名字就叫 monospace 的字体，然后再干什么什么），所以你的第二个 test 永远不会成功，那后面的 delete 永远也不会执行。
@marguerite
我理解"fc-match -s Hack"第一个会返回 Hack，没问题。但是我理解这个 fc-match 的测试还有另外一种意义：如果有的字形 Hack 里面没有，应该会继续往下找吧？这时候我希望 fallback 的字体也是一个 Monospace 的字体，这个列表就做不到了呀，因为 NotoSans 不是一个等宽字体。
没有你说的另外一种意义。match Hack get Hack, pattern done, no further more magic that you imagine. 你混淆了 match font alias 和 font。font alias 例如 sans-serif 之所以能向下一个字体 fallback 是因为它本身不存在，可以视为 cover 了所有 lang 所有 unicode code point，单一 font 不行，找什么就是什么。
@marguerite
也就是说如果指定一个界面（例如 Konsole）的字体是 Hack，而某个字形（例如中文字符或者 Emoji）在 Hack 里面找不到，fontconfig 就认为这是未定义行为，可能显示出来任意的东西，不能对显示出来的字体做任何假设，我这个理解对吗？
对也不对。除非你用 monospace，不然就是现在这样。因为 monospace 这个常见 alias 发行版给你配置过，而 Hack 没有。
如果可以像你想的那样：
fontconfig 的默认 fallback 规则就是在初始 pattern 里选最前面的那个有这个语言的字符的字体，不管它是什么（其实就是 family A-Z 和 lang A-Z）你系统上只有 Noto Sans SC 能显示中文那就是它，不管它是无衬线体还是等宽体。你有两个中文字体那就看 fc-list 里面的顺序。要是好比阿拉伯语字体你一个都没有，那就真的显示是口口口。除非你针对 test Hack 做 edit，prepend 一个中文等宽字体。对你来说是未定义行为，但实际不是无迹可循，应该说就是一个 default/unset 状态。
@marguerite
实在不好意思，我没看懂什么是 “对也不对”……
也就是说如果指定字体是 “Hack” 或者其他实际字体的话，我的理解就是对的，如果指定字体是 “monospace”“sans-serif”"serif"等虚拟锚点字体的话，会自动 fallback 到 fc-match 列表的第一个字体上（fontconfig 的默认 fallback 规则），这么理解对吗？
此外，还有个问题，如果说 monospace 只是一个虚拟锚点字体的话，那么为什么 “fc-match -s Hack” 的字体列表排在前面的都是 sans-serif 的字体，而"fc-match -s Dejavu Sans Mono"的字体列表排在前面的都是等宽字体呢？……这两个字体肯定有什么地方不一样，才会让 fc-match 生成的列表如此不同的。
都 fallback。你 match hack 因为你没针对 hack 有 edit，未配置状态用的是默认规则。monospace 则是配置过的，用的是我给你配的规则。对的是你说的未定义行为，不对的是你说的不能有任何假设（因为默认规则也是规则
这应该是你用了 sort 的结果。sort 的意思就是按照权重排序，权重就是 lang charset 和 style，越接近越靠前，但是你要无衬线体，衬线体和等宽只能说权重很低，但不会 filter 掉还在 pattern 里。Hack 字体没说过字体是 monospace 字体（你可以用 fc-query 看它的 spacing），那默认就视为无衬线体。
明白了，也就是 fc-match 不管是 Hack 还是 monospace，对于没有的字体（例如对于没安装 Hack 或者 monospace），默认规则都是 fallback 到列表里面第一个存在的字体。如果第一个存在的字体里面某个字符没有，就 fallback 到列表里面第一个有这个字符的字体。列表有序的，按照权重从高到低排序。
那么我现在的问题是，为什么 Hack GitHub repo 里面错误的解决方案（删除 匹配 sans-serif 并添加匹配 monospace）会影响 fc-match 对 Hack 进行匹配排序的权重？这是不是 fontconfig 的一个 bug？
经过 fc-query 查询到 Hack 字体的 spacing 是"spacing: 100(i)(s)"，而 Dejavu Sans Mono 的 spacing 也同样是 “spacing: 100(i)(s)”，这个又是什么意思呢，为什么同样的 spacing，fontconfig 认为 Hack 不是 monospace 字体，而认为 Dejavu Sans Mono 是 monospace 字体（因为 fc-match -s "Dejavu Sans Mono"匹配在前面的都是等宽字体）呢？
你还是没明白，我觉得我讲是讲不通了。你自己 FC_DEBUG=4 fc-match monospace 这样看输出吧，输出可能比我讲要直观一些。我在这边讲你在那边猜终归不是办法。
@marguerite
匹配 monospace 和 sans-serif 的过程我觉得我理解的比较清楚了，我不理解的是匹配 Hack 这些具体字体的过程。
如果说 1. 错误的配置 “什么也影响不了”，为什么应用了错误的配置之后，fc-match -s Hack 得到的列表顺序发生了变化呢？ 这个变化是否是 fontconfig 的 bug？
我查到了 spacing 100 表示 Monospace：fontconfig/fontconfig-user.sgml at 37c7c748740bf6f2468d59e67951902710240b34 · freedesktop/fontconfig · GitHub ，这也无法解释为什么 Hack 被识别为了等宽字体为什么匹配列表不能优先匹配其他等宽字体。
另外解释一下，100(i)(s) 中的 i 是 integer 的意思，s 是 strong binding 的意思。
错误的配置不会应用，但是 45-Hack.conf 不是全错的啊，我的文字里面引用的是第二段啊…
<alias>
<family>Hack</family>
<default><family>monospace</family></default>
</alias>
这段还是对的啊。它把 Hack alias 为 monospace，也就是指定 Hack 为 monospace 字体，用 fontconfig 的内部语言说：pattern 里 Hack 后面那个位置是 monospace 锚点。那我针对 monospace 给你写的别的规则就应用了呀。你完全不用这个配置的话没有这段，那应用的是默认的规则，默认是视为 sans-serif 的…
错的是这段：
<match>
<test compare="eq" name="family">
<string>Hack</string>
</test>
<test compare="eq" name="family">
<string>sans-serif</string>
</test>
<edit mode="delete" name="family"/>
</match>
它的意思是这样：先 test Hack 得到一个 pattern，然后再在这个 pattern 里找 sans-serif，然后把 Hack 删了。不能运行的原因是这样：
具体的 FC_DEBUG 在这里：
Rule Set: /etc/fonts/conf.d/45-Hack.conf
FcConfigSubstitute test pattern any family Equal(ignore blanks) "Hack"
Substitute Edit family AppendLast "monospace"
这是第一个片段的表示，下面是结果：
Append list before "Hack"(s) [marker]
Append list after "Hack"(s) "monospace"(w)
第一个 Hack 是你 fc-match 给的。第二个加个 monospace 锚点。那我写的发行版默认的 monospace 规则就应用了啊，比如我要在 monospace 前 prepend DejaVu Sans Mono，它就出现在 Hack 和 monospace 锚点的中间。
以下是错的第二段：
FcConfigSubstitute test pattern any family Equal "Hack"
FcConfigSubstitute test pattern any family Equal "sans-serif"
No match
你给的参数只有一个 Hack，所以默认 pattern 就是 Hack，你再找锚点？No Match。你想给两个参数？fontconfig 不支持。
@marguerite
明白了！应用了第一段正确的配置之后，fc-match -s Hack 的次序就变成正常的了（monospace 的排序在了前面）。
但是那样的话不应该把这个 45-Hack.conf 的第一段配置打包进 openSUSE 吗？
@marguerite
此外，想跟您讨论如下的情况：
因为 /etc/fonts/conf.d/49-sansserif.conf，我 fc-match -s Hack 的时候，匹配列表会变成下面这样：
Hack, …, sans-serif,…
而在~/.config/fontconfig/fonts.conf 里面加上
<alias>
<family>Hack</family>
<default><family>monospace</family></default>
</alias>
之后，匹配列表（在展开虚拟锚点规则之前）会变成下面这样（注意, ${HOME}下面的规则会在/etc 下面的规则之后被执行）：
Hack, …, sans-serif,…,monospace
这样的话，对于 Hack 当中没有的字形，会去找 sans-serif（的展开）而不是 monospace。
如果再增加一个规则：
<match>
<test compare="eq" name="family">
<string>sans-serif</string>
</test>
<test compare="eq" name="family">
<string>monospace</string>
</test>
<edit mode="delete" name="family"/>
</match>
匹配列表会变成：
Hack, …monospace
这样的话，对于 Hack 当中没有的字形，会去找 monospace 展开的字形了。